| 【摘要】苏珊·朗格是美学史上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声明显赫的女性美学家。朗格的美学思想首先在其著作《哲学新解》 中提出，在《情感与形式》中全面展开，在《心灵：论人类情感》中作了追本溯源的论证。作为一位通晓艺术的哲学家，朗格 对艺术的各个领域进行了全面审视，并对艺术的基本问题提出了极具个人特色的见解，并使符号论美学在二十世纪四五 十年代达到顶峰，影响深远。 【关键词】苏珊·朗格；艺术哲学；合理性；局限性 中图分类号：B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4)06-281-01 她的符号论美学理论在西方美学史上占据非常重要的地 位，无论对艺术的实践还是理论的丰富来说，不断地对朗格的 艺术理论进行深入、客观、细致的研究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事 实上美学界对朗格理论的关注和热情依然不减，并将其理论 渗透到美学的各个领域。本文将从苏珊·朗格艺术哲学理论 的合理性与其局限性两个方面进行浅析。 一、朗格艺术哲学理论的合理性 朗格的美学理论在西方美学界享有盛誉。美国著名的美 学家托马斯·门罗给予了这样的评价：“今天没有任何一种 观念能像符号理论那样在我们的思想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 位。它几乎成为我们思想的核心。如苏珊·朗格所指出的 那样，符号论对当代的逻辑学、语义学、心理学、宗教和礼仪、 视觉艺术、文学、音乐和伦理学都产生了重要影响。”①埃莫· 瑙曼在1973 年出版的《美国哲学辞典》中甚至称她为“美国 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这些评价虽然不一定十分准确，但仍 然说明了朗格的艺术符号论美学思想在当代西方美学史上 有重要价值。 首先，朗格站在其新符号论的哲学基础上，试图沟通传统 美学中感性与理性、个体与整体、特殊与普通、内容与形式的 对立问题，并对艺术的本质问题、艺术的抽象问题和艺术的直 觉问题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其次，朗格所提出的艺术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创造这 个定义在人类美学发展史中有重要贡献。第一，朗格深受逻 辑分析哲学美学理论的影响，提出这个内涵丰富并有独创性 的艺术定义，并通过这个定义建立起一座坚实高大的艺术理 论大厦。第二，这个定义内含着对柯林伍德等人的艺术自我 表现学说的否定。自我表现论认为艺术品中流露的是艺术家 的内心情感。但卡西尔并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在艺术中我 们的情感达到了最大的强度，而正是在这样的强度中，情感改 变了它的形式，在本质与特征上都经历了某种质变过程，从而 情感本身解除了物质重负。朗格继承了卡西尔的思想，她认 为艺术的确能够表现情感，但表现的是艺术家所认识到的人 类的普遍情感，是情感的本质，而不是创作者个人的具体情 感。这种情感是艺术家经过抽象获得的。第三，这个艺术定 义也意味着她对艺术中情感与形式的统一问题的突破性求 解。朗格认为艺术品只能通过使其形式化的方式把其中的情 感表现出来。艺术品中的情感与形式，由于二者在逻辑上的 类似性，使艺术品能够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与某种特定情感 相一致的逻辑形式。最后，在美学史上，朗格第一次把“幻象” 作为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而提出来，并把不同的基本幻象作 为划分艺术门类的依据。这对我们更深入把握各个门类的艺 术作品的特性有很大帮助。 以上两点是朗格艺术符号论美学思想的价值所在，此外， 她对推论性符号与表象性符号的划分，对符号与信号、记号的 区分等都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这些都是朗格美学思想的 精华。 二、朗格艺术哲学理论的局限性 朗格的美学思想也存在着许多不足之处： 首先，受卡西尔新康德主义的影响，朗格在认识论上表现 出了先验唯心主义的倾向。她发挥了康德的人为自然立法， 人赋予经验材料以形式的主张，认为人具有一种先验的抽象 能力，人类实践活动的起点在于符号的创造，精神的内省和意 识的抽象，而符号活动又是人类精神整理现象世界的一种本 能行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劳动实践观认为，人的符号活动 是人类长期劳动的产物，作为一种特殊符号，艺术也是人类实 践劳动产生的结果，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而存在的。它不是 独立符号现象，而是与社会、经济、政治、历史紧密联系的。 其次，朗格在对艺术进行深入细致的考察和研究中引入 生命形式这一理论，把人的内在生命的情感、情绪等与有机体 的生命活动联系起来，把人的生命形式与艺术形式联系起来， 确实有其合理因素。但她的生命形式理论也存在着很大的缺 陷。第一，她没有注意到人与动物的生命活动之间的区别，在 有机体活动中没有把人的特殊性从动物中分离一来，她把人 的情感与有机体的生命活动等同起来是片面的。马克思明确 指出了人与动物的生命活动之间的本质区别，他说：“动物是 和它的生命活动直接统一的。它没有自己与生命活动之间的 区别。它就是这种生命活动。人则把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 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识的对象。他的生命活动是有意识的。这 不是人与之直接融为一体的那种规定性。”②动物自己与它的 生命活动是直接融合的，而人的生命活动是有意识的、与社会 劳动实践相结合的活动。人不仅作为一个有机的生命体而存 在，更重要的是他还作为“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存在。朗 格的缺点就在于她没有注意到这种区别，没有注意到人的各 种社会劳动实践对他的各种器官的改造作用。第二，朗格把 生命形式的基本特征与艺术的基本特征联系起来思考，并非 只是有机体所独具，在自然界中也存在着运动性、节奏性等特 征，另外，也并非所有的艺术能反映出生命形式的这些基本特 征。 注释： ①苏珊·朗格.艺术问题[M].滕守尧,朱疆源,译.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83. ②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M].刘大基,傅志强,周发祥,译.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19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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